1784年，华盛顿离当总统还有五年光景，可52岁的他却把牙齿掉光了。 华盛顿的牙病，不是老年病。从他22岁掉第一颗犬齿开始，这场灾难就伴随了他一生。到了1784年，他嘴里能算作“原装”的，可能就剩一颗了。 他为了这个“面子工程”，想尽了办法。 那个年代，有一种迷信，认为假牙最好用木头做。但华盛顿没用过木头假牙。他当总统时戴的那副，是用河马牙和象牙雕刻，再用金线固定起来的。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。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，是他1784年戴的那副假牙。根据他弗农山庄的账本记录，他花了钱，从自己庄园里几个不知名的黑人奴隶那里，“购买”了他们的牙齿，做成了自己的假牙。 你没看错，是活人牙齿。 一个即将缔造自由国度的人，嘴里含着奴隶的牙齿。这幅画面，成了华盛顿一生中最大，也最无法摆脱的讽刺。 很多人会问，他怎么会把牙搞成这样？ 他的战友，后来的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开玩笑说，华盛顿年轻时爱用牙齿嗑巴西坚果，不小心嗑坏了。 但现代历史学家研究发现，更可能的原因是，华盛顿早年为了治疗天花和疟疾，服用了大量的“氧化汞”。汞中毒，导致了他的牙齿松动和脱落。 你看，他一生的痛苦，似乎都与他的伟大事业紧密相连。 但如果你以为牙痛就是他最大的妥协，那就太小看这位“国父”了。牙齿的妥协，只是物理上的；他人生中真正的“假牙”，是1759年那场著名的婚姻。 1759年，华盛顿娶了玛莎卡斯蒂斯。 玛莎，是当时弗吉尼亚最富有的寡妇之一。 华盛顿自己其实没多少钱。他11岁继承的庄园，只有10个奴隶。到他结婚时，自己名下有36个。这在当时，算个中产种植园主。 但玛莎不一样。她继承了亡夫三分之一的巨额遗产，她嫁给华盛顿那天，随身带来了至少85个“嫁妆奴隶”。 这场婚姻，瞬间让华盛顿的资产翻了三倍。他利用妻子的财富，疯狂购置土地，把弗农山庄扩大了三倍。到独立战争前，他已经成了北美顶级富豪之一。 他得到了财富、地位和启动事业的资本。但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？ 代价就是，他被这笔财富和财富背后的“嫁妆奴隶”给彻底锁死了。 1786年，也就是他掉光牙齿后两年，他给朋友写信说：“活人中没有谁比我更想看到废奴计划了。” 这话听着很真诚。 可现实呢？他无权释放那85个“嫁妆奴隶”，因为那是玛莎的私产。更要命的是，他自己的奴隶和玛莎的奴隶，几十年间早已通婚，生下了一堆孩子。 他如果敢释放自己的奴隶，就等于要亲手拆散几十个家庭，制造妻离子散的悲剧。 这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、打败大英帝国的将军，在自家庄园的奴隶问题上，陷入了死局。 他连当总统的路费，都是借的。1789年他去纽约就职，连路费都凑不齐，最后借了600美元才上的路。 国会给他开了25000美元的年薪，这在当时是天价。华盛顿想学古罗马圣贤，拒绝拿薪水。但国会不同意，说这会开坏头，好像总统就该是富人干的。 华盛顿只好收下，但他妻子玛莎很不满意。 玛莎讨厌当“第一夫人”，她觉得总统官邸太寒酸，仪式太简单，远不如弗农山庄的种植园生活来得排场和自由。 这就是1784年的华盛顿，一个52岁的、痛苦的、妥协的、满嘴假牙的男人。 他想当一个废奴主义者，但他被妻子的财产牢牢捆住。 他想当一个淡泊名利的领袖，但他又需要总统的薪水来维持体面。 1787年，离1784年不远，这群“国父”们在费城开会，制定宪法。本杰明富兰克林看着墙上的画说：“我不知道那是日出还是日落。现在我确信，那是日出。” 可富兰克林不知道，领头画这幅“日出”的华盛顿，他自己的人生，早已是“日落”时分了。 他一生都在用各种“假牙”——奴隶的牙齿、妻子的财富、总统的薪水——来填补自己身体上、经济上、道德上的巨大空洞。 1799年，华盛顿去世。他的遗嘱里写道：他自己名下的123个奴隶，在他死后将全部获得自由。 这是他最后的“体面”。 但他的妻子玛莎呢？玛莎在自己去世时，把她名下所有的“嫁妆奴隶”，一个不落地，全都“遗赠”给了她的继承人。 这就是历史的真相。我们崇拜的英雄，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圣人。他们是戴着假牙、忍着剧痛、在满身妥协中，艰难地撕开了一点点光亮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