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4年,27岁军官要给14岁妓女赎身,老鸨要3万赎金,他正要付钱,却被青楼女子拉住,她说,“你不必替我赎身,我自有办法脱身。要娶我可以,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。” 1914年的上海,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青楼里,烟雾缭绕,琴声低回,14岁的董竹君正端坐在一角,她面容清秀。作为一名“清倌人”,她从小被卖入这烟花之地,换来的300大洋勉强缓解了父亲的重病,却也让她深陷泥淖。 每天,她学习琴棋书画,表面上迎合着客人的调笑,内心却在盘算着如何挣脱这牢笼,就在这个秋天,一位27岁的年轻军官夏之时走进了她的生活,夏之时是四川人,曾留学日本,加入同盟会,担任过蜀军都督,一身戎装下藏着满腔热血。 老鸨穿着一身绸缎,脸上堆着假笑,伸出三根手指,冷冷地说:“三万大洋,少一个子儿都不行。”夏之时眉头微皱,手已伸向口袋,准备掏出那笔巨款。 她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利刃划破沉寂:“你不必替我赎身,我自有办法脱身。 董竹君的条件清晰而坚定:第一,明媒正娶,她必须是正妻,绝非妾室;第二,带她去日本求学,让她有机会读书明理;第三,家中事务由她做主,不能干涉她的自主。这三个条件,不仅仅是婚姻的承诺,更是她对自由和尊严的宣言。 在预定的地点,夏之时正焦急等候,见她平安到来,两人相视一笑,没有多言,便匆匆赶往日租界。 在上海日租界的一处简朴居所里,夏之时和董竹君举行了婚礼,没有繁文缛节,只有几位友人的见证,但这仪式却承载着两人的承诺,婚后不久,他们便启程前往日本。 东京的街头,樱花盛开,董竹君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,她进入东京女子师范学校,如饥似渴地学习日语、法语和各类文化课程,教室里,她总是坐在前排,笔记记得密密麻麻。 回到家中,她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女儿,常常挑灯夜读,夏之时起初支持她的求学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军务繁忙,偶尔流露出传统丈夫的优越感,认为女子读书不过是锦上添花。 回国后,两人前往四川夏家的老宅,夏家是当地望族,婆家人对董竹君的出身嗤之以鼻,暗地里排挤她,婆婆常冷言冷语,说她“青楼出身,不配做主母”,董竹君不卑不亢,用行动证明自己。 然而,好景不长,时局动荡,夏之时在政治失势后沉溺于鸦片,性情大变,家中常弥漫着鸦片的烟味,夫妻间的争吵日益频繁,1929年,董竹君毅然决定分居,带着四个孩子返回上海。 临行前,她对夏之时说:“我不是要离开你,是要找回我自己。” 回到上海的董竹君,她变卖仅有的首饰和积蓄,在闸北区开办了一家纱管厂,工厂初建时,条件艰苦,她常常亲自上阵,和工人们一起搬运原料、调试机器。 夜里,孩子们睡在简陋的宿舍里,她则点灯核算账目,思考如何扩大经营,可惜,1932年日军进攻上海,工厂在炮火中被炸毁,多年心血化为灰烬,站在废墟前,董竹君没有流泪,她握紧拳头,对孩子们说:“天无绝人之路,我们从头再来。” 1935年的上海,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,却依然不乏生机,董竹君用借来的款项,在法租界开办了锦江川菜馆。 开店之初,她事必躬亲,从选址到装修,无一不倾注心血,餐厅里,她特意挂上书画作品,营造雅致氛围,餐桌上,她引入一次性筷子,强调卫生与创新。 这些细节很快吸引了顾客,不仅有普通市民,还有社会名流如鲁迅、梅兰芳等人常来光顾,董竹君善于经营,她记得每位熟客的喜好,亲自招呼,让餐厅成为文化交流的据点。 同时,她暗中支持抗日活动,将锦江茶室作为进步人士的聚会场所,服务生中混入了她的眼线,常常传递情报,帮助地下工作者躲避追捕,日军占领上海后,董竹君因参与抗日宣传被关押,受尽折磨却始终守口如瓶。 新中国成立后,董竹君做出了一个令许多人震惊的决定,1951年,她将锦江饭店无偿捐献给国家,同时捐出15万美元积蓄。这一举动,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她多年信念的体现。 她曾说:“财富取之于社会,当用之于社会。”捐献仪式上,她穿着朴素的旗袍,面带微笑,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。此后,她担任全国政协委员,积极参与政治协商,为妇女权益和经济发展建言献策。 晚年时,她蜗居在北京的一处小院,坚持撰写自传《我的一个世纪》,用笔墨记录那段波澜壮阔的人生。 1997年,董竹君安详离世,享年97岁。临终前,她反复念叨着“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