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合国失败了吗？”联大主席回答中央台记者提问时反问：“如果联合国不存在呢？”“我们有多少事务是基于我们的承诺的？” 说起联合国这事儿，总让人觉得它像个老大哥，家里人吵架的时候它能拉开架，但有时候自己也手脚不灵便。在一次纽约联合国总部的高层次周上，马尔代夫外交部长阿卜杜拉·沙希德刚当上第七十六届联大主席没几天，就被央视记者徐德智问了个尖锐问题：联合国在气候危机和乌克兰冲突这些大麻烦上，为什么总显得有心无力？沙希德没直接怼回去，而是先抛出个反问——联合国失败了吗？然后他顿了顿，又追问，要是没有联合国，我们这些事儿怎么办？多少国际合作都靠着当初的那些承诺在撑着呢？这番话一出口，就在全球媒体上刷了屏，大家开始琢磨，这个时年76岁的老机构到底行不行了。 你看，沙希德的这个反问不是随便说说，它戳中了很多人心里的疙瘩。联合国从1945年成立到现在，经历了二战后的废墟重建，冷战的两极对峙，到现在的多极世界乱局。它的核心就是多边主义，通过大会、安理会这些平台，让各国坐下来谈事儿，而不是动不动就亮刀子。沙希德在采访里还提到了已故美国前国务卿玛德琳·奥尔布赖特的观点，她说过，建立联合国是最好的选择，因为多边道路是唯一往前走的路。没有这个平台，世界事务就得靠大国单干，那才叫真乱套。想想看，二战后欧洲重建的马歇尔计划、非洲去殖民化的进程、甚至冷战时期的美苏热线对话，都离不开联合国的协调。要是没了它，那些基于《联合国宪章》承诺的合作——从维和部队到人道援助——全得散架。沙希德强调，联合国不是万能的，但它是唯一能把193个成员国拉到一张桌上的地方。 当然，质疑联合国的人也不是没道理。拿气候变化来说，这可是人类共同的头号敌人，可联合国在推动上总像在泥地里拔河。1992年的《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》开了头，2015年的巴黎协定让各国承诺减排，但执行起来就拉胯了。发达国家许诺每年给发展中国家1000亿美元的绿色资金，到2023年才勉强凑齐一半，欠账一大堆。小岛国像马尔代夫这样的地方，海平面上升每年吞掉几公里海岸线，居民得建浮岛避难，可资金援助总被拖后腿。沙希德自己就是马尔代夫人，他上任时就把“希望议程”定为重点，推动气候融资和可持续发展。2021年11月的格拉斯哥COP26上，联大协调了上百场边会，促成了一些国家加强碳中和目标，但结果呢？全球排放还在涨，2022年创了新高。乌克兰冲突一打响，欧洲能源危机又让煤炭重回舞台，美国气候特使约翰·克里直言，这不能成借口，可现实就是化石燃料“淘金热”又起来了。 再看乌克兰冲突，这事儿更让联合国尴尬。2022年2月俄罗斯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后，安理会直接瘫痪，因为俄罗斯是常任理事国，有一票否决权。联大只好紧急开会，3月2日以141票赞成通过谴责决议，要求俄罗斯立即撤军，提供人道通道。这算是个亮点，展示了大会的民主机制——不像安理会那么精英化。但执行力呢？联合国只能派观察员进场，协调难民援助，世界粮食计划署和难民署在边境搭起帐篷，分发面包和毛毯，帮助上百万乌克兰人逃到波兰和罗马尼亚。可军事上，它啥也干不了。沙希德任期内，联大开了好几次乌克兰特别会议，他协调各方发言，推动“乌克兰人道主义协调中心”，但大国博弈让一切卡壳。美国和欧盟推制裁，俄罗斯反击天然气断供，发展中国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。印度、巴西这些新兴国家投了弃权票，说要对话解决，不是站队。 沙希德的主席任期，从2021年9月到2022年9月，正赶上这堆烂摊子。他以143票对48票当选，创了马尔代夫历史，印度等亚太国家大力支持。口号是“希望总统任期”，聚焦疫情恢复、气候行动和性别平等。他推动了“妇女领袖平台”，这是联大史上头一遭，和联合国妇女署合作，让女外交官多发声。疫情那会儿，他协调疫苗公平分配，联大通过决议要求富裕国家捐出多余剂量，结果2022年低收入国家接种率才刚过20%。在气候上，他主持了“海洋大会”，促成保护30%海洋面积的承诺，沙希德在闭幕演讲里说，这对小岛国是救命稻草。乌克兰事儿上，他没闲着，4月联大通过暂停俄罗斯人权理事会席位的决议，沙希德敲槌时台下掌声雷动。 话说回来，联合国失败了没？这得看怎么定义失败。它不是超级英雄，不会一拳打飞坏蛋，但它挡住了不少灾难。想想冷战时期，要没联合国，美苏核战早打起来了；90年代巴尔干战争，联大维和部队救了多少人命。现在，面对气候和冲突，它的作用还在，但效率低、改革慢是大问题。安理会五常结构是二战遗产，现在世界变了，中国、印度这些大国影响力上来了，却没相应席位。沙希德卸任后回马尔代夫，继续干外交部长，推动区域合作，到2023年政府换届才转顾问。现在他偶尔在国际论坛上讲话，强调小国声音不能被忽略。联合国80周年刚过，古特雷斯说，它是和平灯塔，但灯油得加。改革呼声高涨，像扩大安理会、限权否决，这些提案年年提，年年搁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