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都是容易得相思病的。
从十几岁开始我就会了,会思念陪伴过成长的长辈,会在瞬间想起一起游戏过的院子里的好朋友;会反复去想生命中出现过的人,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。
早上醒来,又是清清爽爽没有负担的样子。
其实很多无声的思绪,都以没有痕迹的形式消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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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观画展,在林风眠一幅作品前站了很久,只因为画里的世界,像极了我几岁时在老外公家门槛上坐着的时候看到的世界。
后来在景德镇,一只杯子上也有类似画面,于是我用几千人民币把那只杯子带回了家。
在没时间喝茶的时候,就把杯子放在书柜里。每看一次,就想起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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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很少会表达。
极少在生活中表达一种软,于时光中淬炼出的样子,也是坚定更多,感性更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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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朋友去了一趟径山,进门读到的第一行字:即心是佛,佛不远人;无心是道,道非物外。心想,接下来的路,大概就是磨砺自己了,包括心性、天赋,包括那些贪嗔痴的毒。无论做什么事,终还是落到炼心上。
这件事从很早就开始,只是我们一直不曾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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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读书过深,会感慨人生幻梦;
如果读书过浅,又会朦胧苦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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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小时候写字,第一幅是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”,被我爸反复批评写得不好,于是就一遍一遍一遍去誊,誊到梦里都是“独钓寒江雪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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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杭州不止一次伫足西湖边,有时是雾锁烟笼,有时是灯光明灭。这和川蜀的日常非常不同。而今刚入秋,我又开始期待晚来天欲雪的景象,想象一种湖面上空笼罩的灰,应该是记忆中的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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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梦,又在十几年后重启。
夜半回家,倒也如往常也要读书,有时恢宏壮志,有时泪眼婆娑,和友人描述起来,对自己哭笑不得。说要约见,我说闲时再聚就好,聊天的物料,得先屯屯看。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