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2年,54岁的黄金荣如愿迎娶24岁的露兰春。新婚夜,露兰春就哭着说:“你个没用的老男人,毁了我一辈子”。 1936 年上海小阁楼,露兰春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。 手里攥着泛黄的戏票,上面印着 “露兰春 贵妃醉酒”。 38 岁的她气息微弱,眼前闪过 24 岁那年的红嫁衣。 窗外的雨,像在为这个曾红极一时的京剧名角落泪。 八岁那年,露兰春跟着养父张师第一次走进黄公馆。 法租界的洋房气派非凡,她怯生生躲在养父身后。 黄金荣坐在太师椅上,扔给她一颗蜜饯:“叫黄公公。” 林桂生走过来,温柔地摸她的头:“以后常来玩。” 那时她不知道,这座公馆会困住她半生。 养父是巡捕房翻译,常带她来黄公馆走动。 她最爱看林桂生打理花园,听书房里传来的戏文声。 有时黄金荣会让她唱两句,她清亮的嗓音总引得众人喝彩。 14 岁的堂会,成了她命运的转折点。 临时被推上台唱《贵妃醉酒》,她一开口就镇住全场。 黄金荣拍着桌子叫好:“这丫头是块唱戏的料!” 第二天,他就请来京剧名师,要好好培养她。 三年里,露兰春每天天不亮就吊嗓子、练身段。 指尖磨出茧子,腰腿练得青紫,她从没喊过苦。 “我要成最好的角儿。” 这是她藏在心里的念想。 17 岁那年,她在共舞台首次挂头牌,一炮而红。 共舞台是黄金荣专门为她建的,他总坐在首排正中。 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,她唱到精彩处,他就带头鼓掌。 有次卢筱嘉喝倒彩,黄金荣当场让人把他架出去。 她在台上看着,心里又怕又慌 —— 这个男人的爱太霸道。 22 岁时,她已是上海滩家喻户晓的京剧名角。 唱片《枪毙阎瑞生・莲英惊梦》卖到脱销,戏票抢都抢不到。 她以为能一直唱下去,直到黄金荣向她求婚。 “嫁给我,以后你就是黄公馆的女主人。” 他说这话时,眼神不容拒绝。 她想拒绝,可黄金荣的权势像一张网,罩得她喘不过气。 养父劝她:“黄先生能给你安稳日子,别错过了。” 24 岁那年春天,她穿着大红嫁衣,走进了黄公馆。 新婚夜,看着醉酒的黄金荣,她忍不住哭骂:“你毁了我一辈子!” 婚后的日子,比她想象的更压抑。 黄金荣不让她登台,说 “姨太抛头露面像什么话”。 她被禁足在深宅里,只能对着镜子偷偷练水袖。 有时忍不住唱两句,还会被黄金荣骂:“妇道人家瞎嚷嚷!” 26 岁那年秋天,她终于争取到重返舞台的机会。 排练《霸王别姬》时,她认识了洋行买办薛恒。 薛恒温文尔雅,会跟她聊戏里的身段、唱腔,懂她的热爱。 和粗鲁的黄金荣不同,薛恒的温柔让她动了心。 两人偷偷约会,薛恒说:“我带你离开这里,去能安心唱戏的地方。 ” 她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点头 —— 她不想再做笼里的鸟。 私奔前夜,她打开黄金荣的保险柜,想拿些盘缠。 看见里面的机密文件,她咬咬牙塞进口袋,这是她的护身符。 1925 年,她和薛恒一起逃离了上海。 黄金荣发现后气得发疯,却因为文件在她手里不敢硬来。 谈判桌上,她只说:“我只要离婚,其他什么都不要。” 黄金荣盯着她,脸色铁青,最终还是签了字。 离婚后,她先和京剧演员安舒元结了婚。 原以为能重拾热爱,可两人性格不合,常为琐事吵架。 没过多久就分了手,她又成了孤家寡人。 后来她终于和薛恒在一起,日子刚有起色,意外又发生了。 薛恒遭人陷害入狱,她四处奔波,才把他救出来。 可薛恒经此一吓,一病不起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 接二连三的打击,压垮了她的身体。 她不再唱戏,搬到小阁楼里,日子过得很清苦。 38 岁那年,她的身体越来越差。 弥留之际,她摸着戏票上自己的名字,眼泪掉了下来。 “要是能一直唱下去就好了。” 这是她最后的念想。 她走的时候,身边没有一个人,只有满屋子的旧戏服陪着她。 而黄金荣,晚年常独自在黄公馆的花园里发呆。 他种的六百株桂花树,年年秋天都香飘满院。 有时他会拿起露兰春的旧唱片,却从不敢放进唱片机。 1951 年,他拿着扫帚在大世界门前扫地,照片传遍上海。 有人问他后悔吗,他只是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 他的悔过书里,一字没提露兰春,仿佛这段往事从未存在。 或许对他来说,露兰春只是他人生里,一段不愿触碰的遗憾。 如今上海的钧培里,早已没了当年黄公馆的痕迹。 偶尔有人提起露兰春,会说起她的戏,她的命。 她的唱片还在,清越的嗓音里,藏着一个女子对热爱的执着。 那个想靠唱戏活出自己的姑娘,终究没能逃过时代的苦,成了岁月里的一声叹息。 主要信源:(人民资讯——青帮大佬黄金荣的离婚案,如何成为上海滩最大的丑闻?)

用户35xxx72
命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