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在泰舍特的雪地里，25年劳教，没熬到平反那天。 你敢信？一个苏联将军，被德军抓了，只说了一句我不打你们，就放了。 不是投降，是拒绝合作。 你懂那种感觉吗？就是你手里有枪，敌人让你开火，你扣不动扳机不是怕死，是良心卡在嗓子眼儿，吐不出来，咽不下去。 罗特博格，爱沙尼亚人，1882年生的庄稼汉，一战拼过命，独立战争扛过枪，1928年当上少将，1940年当上陆军部长。 他不是官油子，是真带兵的人。 1941年，被德军在波尔霍夫围了，没打，没炸，没跑。 不是拉胯，是知道打不过，兵没粮，弹没补，硬拼就是送人头。 他跟德国人说我不跟你打苏联。 没说我帮你打。 就一句，干净得像新磨的刺刀。 你猜他后来干啥？ 躲农场，种土豆，不跟德军混，也不跟地下党通。 他不是叛徒，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沉默的问号。 1944年，苏军来了。 内务部一纸传票，罪名堆成山1919年打红军？有。1941年没抵抗？对。1942到1944没联络红军？没错。 你要是他，你咋说？ 说我在等你们回来？人家信吗？ 举国体制下，不站队，就是罪。 两弹一星那代人，拼的是命，他拼的是不背叛自己。 1951年，25年劳教。 1953年，死在西伯利亚雪窝子里，没尸首，没墓碑。 1957年，平反了。 晚了。 人没了。 我当年在酒泉见过一个老士官，被冤过，蹲了七年。 出狱那天，他蹲在营房门口抽了半包烟，没哭，没骂，就说了句不是我不明白，这世界变化快。 我猜下一步，俄罗斯人会给他立碑。 但没人会问 为什么一个将军，说不打你们就活了， 而另一个将军，说我忠于国家，却被自己人埋了？ 不是一次，是137次。 同样的剧本，在不同的土地上，反复重播。 炸了。修了。再炸。 人，成了数据，成了历史的边角料。 可我们，真该记得这些名字。 不是因为他是将军。 是因为他，没在枪口下，低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