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火化工说： “我有一天一个人就烧了61个遗体， 觉得生命真的好狼狈。 活着的时候要面子，要尊严，要快乐， 到了火葬场才发现， 一个人死了，跟猪狗牛羊一个样。 如果你看见了遗体焚烧的那个过程， 你会觉得人生真的很无力。” 这话听着糙，但理不糙。我认识一个干这行的师傅，姓刘，大家叫他老刘。他跟我聊过他的工作，那感觉，比这段话里说的还要具体，还要扎心。 老刘干这行快二十年了，当初也不是自己选的，是单位分配过去的。刚开始那会儿，别说害怕了，简直是恶心，吃不下饭，睡不着觉，总觉得身上有股洗不掉的味儿。他说，最难受的不是面对遗体，而是面对家属。那种哭天抢地的悲痛，你看一眼，心里就像被石头堵住一样，喘不过气。 他跟我说，火葬场是个特别现实的地方，把人生最后那点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。送来的遗体，推进去之前就是一个编号。不管你生前是亿万富翁，还是街头流浪汉，到了这儿，程序都一样。脱光衣服，放上传送带，推进一千多度的炉子里。一个多小时后，出来的就是一堆灰白的骨头渣子。 老刘说他见过一个大老板，生前特别风光，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。结果人没了，几个子女在告别厅里，不是为了他哭，而是为了争遗产，当场就吵起来了，差点动手。老刘在旁边看着，心里就一个念头：争吧，吵吧，里面躺着的那位，一个子儿也带不走，连生前的体面都没能保住。 他还见过一个老太太，无儿无女，是社区给办的后事。骨灰烧出来，没人来领，就在架子上放着。一天天，一年年，上面的灰都落了厚厚一层。老刘有时候会过去擦一擦，心里琢'磨，这老太太活着的时候，是不是也盼着有人能来看看她？人活一辈子，图个啥呢？到最后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，那才是真的狼狈。 最让他受不了的，是烧小孩子的遗体。他说那个太残忍了，小小的身体，推进去，一会儿就没了。他永远忘不了一个年轻妈妈，抱着她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，不肯撒手，嘴里一直念叨：“宝宝别怕，妈妈在这儿，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老刘说，他当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，扭过头眼泪就下来了。从那天起，他回家就一个习惯，不管多晚，都要去闺女房间看摸摸她的头，觉得她能平平安安地呼吸着，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。 干这行久了，老刘整个人都变了。以前他也爱跟人攀比，谁家换车了，谁家孩子学习好。现在不了，他觉得那些都没劲。他常说：“啥是好日子？不是你有多少钱，开多好的车。是你今天下班回家，有人给你留了灯，桌上有口热饭，你爱的人都在身边，健健康康的。这就顶天了。” 他不再为工作上的小事跟人置气，也不再为生活里的琐事跟老婆吵架。他说，每当他想发火的时候，脑子里就浮现出焚化炉那扇铁门。一想到人最后都是那么个结局，眼前这点破事儿还叫事儿吗？能好好活着，能跟家人在一起，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。 所以有人说，殡仪馆才是最好的大学，它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你，除了生死，其他真不算什么大事。别再为那些带不走的东西耗尽心力了，多花点时间陪陪身边的人，才是对自己生命最大的尊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