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振宁先生走后,总想起他拽着翁帆手腕的样子。不是她搀扶他,是他牵着她,哪怕拄着拐杖,脊背挺得笔直,仿佛在说“我还能护着你”。 这细节比任何情话都重。他哪里是不要搀扶,是舍不得让她累着。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,知道日子久了,搀扶会变成习惯,习惯会变成依赖,他不想让她被“照顾”两个字捆住。 翁帆的笑里藏着东西的。不是那种刻意的甜,是看向他时,眼里像落了星光,带着点崇拜,又有点踏实。她跟着他的步子走,不抢不赶,那姿态哪是顺从,分明是“你往前走,我跟着就好”的默契。 现在他走了,她再抬手时,指尖会不会空落落的?就像突然抽走了手里的拐杖,不是站不稳,是心里那点依托,一下子没了着落。 其实爱从来都藏在这些地方:他不肯让她扶,是怕她辛苦;她愿意跟着走,是信他能护着。不用喊得多响亮,攥在手里的温度,比什么都实在。 往后风大的时候,她大概会想起他拽着她手腕的劲儿,不算大,却够她攥着这份念想,慢慢走下去。


游戏人间
翁烦其实很简单,本来老人还有点欲望,两个人感情还好,有需要当然愿意在一起,后来老人没什么欲望了,就觉得她烦了,老人们还不都这样,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,又不是不能动,要她干什么。所以遗产没她什么份,但她能不恨吗,终究是干了些什么吧,能什么不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