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期而至的礼物 四十有二的年纪，我以为人生早该按部就班：和老公守着领养的儿子

不期而至的礼物 四十有二的年纪，我以为人生早该按部就班：和老公守着领养的儿子过安稳日子，等他明年高考、上大学，我们就慢慢规划退休后的生活。可那支验孕棒，却猝不及防地打碎了这份平静。 那天下午，我盯着卫生间镜子前的两条红杠，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东西。反复确认了三遍说明书，又换了一支新的验孕棒，结果还是一样——我怀孕了。这个消息像块巨石砸进心里，有惊喜，更多的却是慌。我们盼孩子盼了那么多年，最后只能领养儿子，如今上天突然送份“礼物”来，我却不敢立刻告诉老公。 直到深夜，儿子房间的灯彻底暗了，我才攥着验孕棒坐在客厅沙发上，等老公加班回来。他推门进来时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：“老陈，你看这个。”老公接过验孕棒，先是愣了几秒，随即眉头就拧成了疙瘩，语气几乎没有犹豫：“不行，这孩子不能要。” 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原本的期待瞬间凉了半截。“为啥不能要？”我声音忍不住提高，“咱们当年那么想要自己的孩子，现在有了，你怎么反而不要了？”老公把验孕棒放在茶几上，叹了口气：“你看看咱们多大了？我45，你42，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，再养个孩子哪有精力？儿子都十五了，马上上高二，突然多个弟弟妹妹，他能接受吗？家里存款就那么多，本来够给儿子上大学、买房用，再添个小的，以后日子怎么过？” 他说的每句话都在理，我不是没琢磨过。夜里躺在床上，我摸着还平坦的小腹，常常睁着眼睛到天亮。我知道自己是高龄产妇，产检、生产都要担风险；也知道家里的经济会更紧张，以后可能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犹豫。可一想到肚子里有个小小的生命在慢慢长大，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，就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心——这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，怎么舍得放弃？ 前几天去菜市场，看见隔壁楼那对五十多岁的夫妻，推着婴儿车慢慢走，爷爷逗着车里的宝宝，奶奶在旁边笑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，暖得让人羡慕。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，我们刚领养儿子那会儿，日子比现在还难，老公每天打两份工，我在家带孩子，可晚上看着儿子熟睡的脸，就觉得再苦都值。现在这个孩子，是老天爷额外的馈赠，我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？ 儿子好像也察觉到了家里的不对劲。昨天他放学回来，放下书包就问我：“妈，你跟我爸最近怎么老不说话啊？是不是吵架了？”我攥着手里的围裙，没敢说实话，只含糊着说：“大人有点事要商量，没吵架。”儿子皱着眉，认真地说：“有事儿就好好说呗，别老别扭着，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结。”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，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我不敢想，要是跟他说了真相，他会不会觉得我们要了新孩子，就不疼他了？ 今天早上老公出门前，又站在门口跟我说：“你再好好想想，别冲动。咱们这个年纪，经不起折腾了。”我看着他鬓角的白头发，心里又乱又疼。一边是跟我过了二十多年的老公，他的顾虑不是没道理；一边是肚子里盼了多年的孩子，是我舍不得放弃的牵挂。这左右为难的滋味，压得我喘不过气，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，还要熬多久。＃该不该生下这个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