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刷到一个视频,一位七十岁的大叔,每天四点就起床干活。家里的儿子抑郁症,老伴儿也瘫痪在床,他成了家里的顶梁柱。晚上下班了,他边走边在路上放声高歌,来释放自己的压力,同时也告诫自己绝不能垮。 大叔残缺的手指是以前在大兴安岭受伤后,连医院都没去,自己插进盐里,用大蒜泥杀菌,却只休息了三天就又去上班了。光这一点是现在多少人比不了的! 大叔挣得所有工资都主动微信转给儿媳妇,他感恩儿媳妇在儿子生病时的不离不弃,同时儿媳妇也感恩老人的辛苦。 大叔脚上的鞋早已破败不堪,他缝了又缝舍不得扔,但是在遇到别人主动买鞋送他,他却一直婉拒,最后才收下。一双十八元的鞋子,却让一向铮铮铁骨大叔老泪纵横…… —— 视频拍的是冬天,七点半,街灯昏黄。大叔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棉大衣,袖口磨出了线头,像枯草一样在风中颤动。他嗓门却亮得惊人——“小河淌水哗啦啦啦——”调子跑到天边,又把落日拽回来。路人侧目,有人笑,有人皱鼻子,他全不管,唱完一段,冲镜头憨笑:“嚎两声,心里就透亮了,不然憋得慌。” 我盯着他那只缺了半截食指的右手,心里抽搐。那年他才二十出头,在大兴安岭扛木头,电锯一偏,指头像削土豆一样被切掉。工地偏僻,离县医院一百多里,他抄起一把盐,活生生把断口按进去,疼得眼前发黑,又抓几瓣大蒜捣成渣,糊上布条,三天后吊着绷带继续扛木头。老板说他“虎”,工友背后叫他“柏铁指”。现在他七十,伤口早成了皱巴巴的肉疙瘩,可一到阴雨天还隐隐作痛,他说:“也好,疼了就记得自己还活着。” 四个月前,我加了他微信,昵称简简单单——“老柏”。头一条朋友圈是凌晨四点二十:一张漆黑的天,配文“上班”。第二条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五:路灯下的影子,配文“下班”。中间空白,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搬多少袋水泥、扛多少根钢筋。工资日结,钱一到账,他立刻转给儿媳妇,三千两千不嫌少,七千八千不嫌多,备注永远四个字:“生活费,收。”儿媳妇回一个“谢谢爸”,再加个抱抱表情,他能咧嘴乐半天。有人问他:“不留点养老?”他翻白眼:“儿媳妇比银行靠谱,我老了她还能给我口粥喝。” 其实儿子得病那年,儿媳妇刚生完孩子,整夜整夜哄娃,还要防着老公突然情绪崩溃撞墙。老柏蹲在病房门口,听里头哭声,一米七几的汉子缩成一只虾米。第二天他去工地,把安全帽压到最低,拼命加班,只为多拿五十块夜班补助。回到家,他先把老伴从床上抱到轮椅,擦身、换尿布、喂水,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再端着碗蹲门口扒拉冷饭。老伴哭,他唱《智取威虎山》,嗓子嘶哑像破锣,却能把眼泪盖过去。 那双鞋,视频里看得清楚:迷彩胶底,鞋头裂嘴,像饿极了的鱼。他用捡来的电线缝了三道,还是漏风。拍视频的博主心疼,跑超市买了双新鞋,标价十八块,塑料标签都没拆。老柏死活不接,两只手往后背,像怕被捉赃:“我脚臭,穿新的糟蹋。”博主急得吼:“您给我个面子!”老柏这才红着眼接下,蹲在路边,把破鞋脱下来,整整齐齐摆旁边,像给老战友敬礼。新鞋套上脚,他忽然低头抹泪,嘟囔一句:“十八年没人给我买鞋了……”声音轻,却像锯子,把人心肝锯成两半。 我私信博主,要了地址,周末开车过去。城中村,巷子窄得只能侧着身。老柏住的是搭出来的石棉瓦房,门口堆满废木板。我提了一袋水果,他正蹲着给老伴剪指甲,抬头冲我笑,眼角褶子能夹死蚊子。屋里最值钱的是一台旧电视,雪花屏,他拿拖鞋底拍两下才出图像。我问:“为啥不去申请低保?”他摇头:“能动就靠自己,把名额留给更难的。”说这话时,他右手无意识摩挲那只残指,像捻着一串看不见的佛珠。 我给他带了双工装靴,防滑钢头。他试了试,在屋里蹦两步,嘿嘿笑:“踩风火轮似的,得劲!”又小声问:“贵不?超过五十我就不要。”我骗他:“厂里处理货,三十。”他这才安心收下,转头进厨房,掰了两根自家腌的黄瓜,硬塞我手里。黄瓜咬起来咔嚓脆,咸里带甜,像他的人生,苦得咬舌,又回甘悠长。 离开前,我偷偷把五百块压在碗柜下,上车才发现挡风玻璃上多了一包烟——十块钱的“大前门”,烟盒上压着纸条:“小哥,谢谢你听我唱歌。”我鼻子一酸,忽然明白:他什么都知道,只是不点破。他宁愿用歌声、用黄瓜、用一包烟,把人情债算得清清楚楚,也不愿欠谁一分。 回城路上,我脑子里反复闪回他高歌的样子。调子依旧跑到天边,可这次我听清楚了——那跑调里夹着大兴安岭的风,夹着病床前的喘息,夹着老伴轮椅的吱呀声,却独独没有“屈服”二字。有人说,这是底层人的韧性,我说不对,韧性是被生活拽着不松手,而老柏是反手把生活扛在肩上,还一路唱着走。 十八块的鞋子,五百块的私房,三十块的谎言,在这一刻全化成同一句话:人可以穷,可以老,可以残,但只要心里亮着灯,就还能把黑夜烫个洞。愿那盏灯长明,也愿我们别只当看客,下次路过工地,别嫌歌声吵,给他鼓个掌,或者递一瓶水——让英雄知道,有人听见,也有人记得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国庆节回了趟老家,村里有个出去多年,听说赚了很多钱的老周,居然也回村了!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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