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年我和女知青结了婚,第二年我当兵上了战场,可她却消失了40年! 1974年深秋,林秋月站在村头的田埂上,寒风吹起她的围巾。我开着拖拉机经过,不经意间四目相对。那一刻,我知道自己心动了。那年我16岁,在大队拖拉机手,而林秋月是城市里下乡的知青,在大队小学当教员。 林秋月是个漂亮的城市姑娘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说话轻声细语。从那以后,我每天都会特意经过小学,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。慢慢地,我们开始说话,她会笑着和我打招呼,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。 有一次,她搭我车去公社开会。车厢里装满了东西,她和我挤在驾驶位上。拖拉机在田间的小路上颠簸,她紧紧抓住扶手,却还是一个趔趄倒在我肩上。那一刻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也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清香。 1978年春节,我20岁,林秋月21岁,我们结婚了。没什么酒席,甚至连结婚手续都没有(我的年龄不够),她的父母没来,只是托人捎来了一封信和一件毛衣。信里说,希望女儿能够回城继续学业,但也尊重她的选择。 婚后没几天,竟然开征春季兵了。从小我就有个参军梦,但前面几次都没有拿到名额,如今我又想试一试,但一想到新婚宴尔,十分犹豫。 林秋月没有阻拦我,我报名后顺利通过了体检,拿到了入伍通知书。临行前夜,林秋月挽着我的胳膊,在月光下走了很久。 “我等你回来,”她红着眼睛说,“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但我没有注意到,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犹豫。 到了部队,我就给林秋月写信,讲述在部队的生活。她的回信也很频繁,充满了思念之情。每当我看信傻乐时,战友们也都来打趣,说我年纪轻轻竟然都已经结婚了,媳妇还是城市知青,真是没天理。 因为我有开拖拉机的经验,下连队后我分到了汽车班,这可是个好差事。正当我畅想未来时,战争的阴云开始笼罩在边境。 1979年2月,我踏上了战场,虽然没有像其他战友一样在前线作战,主要负责后方补给,但依然遭遇了数次激烈的战斗。每次执行任务前,我都会给林秋月写一封信,生怕自己有什么意外,让她白等。 战争结束后,我第一时间给妻子报了平安,但杳无音信。直到5月份,我收到一封信,是父亲寄来的,说妻子2月份回城探亲,之后就再也没回来。他们想去找,却不知道地址,找都不知道上哪。 那段日子,我像丢了魂一样。战友们都说我变得沉默寡言,连班长都开导我要想开点。每天夜里,我都会回想起她说过的那句“等你回来”,究竟是承诺,还是告别? 1981年春天,我退伍回乡,一到家我就去了省城找林秋月。但人海茫茫,最终还是一无所获。 1983年,我偶然遇到了林秋月一起插队的同学。这位在我们当地成了家,定居了下来。她面露难色地告诉我,林秋月1979年夏天,考上了大学,毕业后已经结婚工作了。 虽然对这个消息我有所准备,但还是觉得天旋地转。但我并没有再去找林秋月,也没想着去她家里闹,既然缘分已断,强留又有何意义。 此时我在村里已经成了笑柄,还好我在县运输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,平时回家少。当年冬天,我和妻子顾春花结了婚,1985年有了儿子。 1990年,我从运输公司辞职,开始干起了个体司机。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,我的运输事业做得还不错,后来也成立了物流公司。春花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支持,照顾家庭,把儿子教育得很好。 但天不遂人愿,2015年春花突发心脏病离世。在五十七岁这年,我成了鳏夫。儿子劝我再找一个,免得一个人孤单。 可我已经心死,这辈子两段婚姻,都均已不幸收场,看来我是真没有这个命。 2018年,我打算退休,将手里的产业全部移交给儿子。我们一起去了省城,去拜访那些老关系。没想到在一家酒店,我遇到了多年未见的林秋月。 说来事情也巧,当时我们去酒店办理入住,在大厅登记时,林秋月也在前台。当服务员给我核对信息时,我发现旁边的女人有些面熟,举止也有些异常。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,尝试着叫了一声:“秋月!”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,但还是没有回避,答应了一声。 四十年后的重逢,我们都已经两鬓斑白。她还是戴着眼镜,只是镜框换成了银色,眼角添了皱纹。看到她的第一眼,那些年轻时的记忆全都涌了回来。 最后我们只是吃了一顿饭,细聊了这些年来的经历,互道珍重后告别。她也说起自己的婚姻没有持续多久,如今独自一人。眼神中似有破镜重圆的暗示,但我们都清楚,有些过往,只适合收藏在记忆里。 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那个寒风中站在田埂上的知青女孩,那个心跳加速的少年机手,都已被岁月打磨成了另一个模样。 或许这就是人生,再美的初见,也抵不过命运的跌宕起伏。今生已是秋暮,何必再问春潮。
